第8章：喧賓又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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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嫃嫃終於隨著曹管事來到了正廳門外，這一路走來用掉的時間比平常的多一倍還不止。
這一點讓曹管事心裏氣憤不已。
老太太急著要見的人，就算是尋常晚輩也應該盡快趕過去，更何況她現在的身份好歹依然還是蕭家未過門的媳婦。
雖說大公子和她退婚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但是婚一日未退，她的身份就一日不變，依然是大公子的未婚妻。
這個身份讓她在蕭家能夠享受到主子的待遇，卻也規定了她必須履行主子的義務。
比如說，就是若得長輩召見，必須立即應召。
像現在這樣磨磨蹭蹭心不在焉的態度，是絕對不能有的。
“小姐。”青青拉了拉秦小姐的衣角，聲音裏面滿是忐忑，“我們走了那麽久才到這裏，老太太會不會生氣啊？”
秦小姐臉上原本淡淡的笑意變濃，略帶安撫的看了婢女一眼。
小丫頭一路上故作鎮定的由著自己左停右歇，眼瞅著終於到了地方才忐忑不安的敢問自己。
“我是不怕的，反正我不是蕭家的人，他們怎麽都不能賣了我。但是你不一樣。”
“我有什麽不一樣？”
青青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其實說到底還真沒有什麽不一樣的，都只是個客居的身份。
自從蕭老太爺去世以後，蕭家從未想過要承認這份婚約。
原本是因為秦嫃嫃年紀太小不好將退婚的事情提上日程，如今她已經及笄可以嫁人，蕭雲卓也已經及冠可以娶親。
這件事情已經到了可以合理解決的最好時候。
“別怕，”秦小姐指了指屋子說道，“急切著要見我的肯定不是她。”
青青瞪大了眼睛一臉迷茫。秦小姐再次笑了笑，並不想解釋這個覆雜的話題。
秦嫃嫃的存在對於蕭家來說是個難堪，這段婚約更是不願意被提及人前。既然如此除非必須蕭家肯定不會讓她見外人。
而曹管事剛才說蕭老太太是在見到來人以後突然要見她，那就說明來人的身份大到讓她不得不把難堪和回避的事展現在外人面前。
這個人到底是誰？
秦小姐嘴角的笑意帶著點玩味。
這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已經聽到了幾個原本熟悉的名字，不知道今天會見到的這個，到底是這幾個人中的一個，還又一個故人呢？
而這個人的又到底為什麽會為了這段婚約而來呢？
她心裏這樣想著，擡腳就準備往門內走去。青青瞧著秦小姐的動作連忙疾步跟上。
“對了，”秦小姐突然有了惡作劇的心思，她收回腳對身後的管事說道，“外面冷，讓兩位小姐去偏廳侯著吧。”
以蕭家這兩位小姐的好奇心，真不能保證不會做出聽墻角的事情。既然橫豎要聽墻角，找個溫暖的地方喝著熱茶聽豈不是更好？
曹管事楞了一下，才明白秦小姐這句話其實並不是跟自己說的。
原本在五步開外站著的蕭雲燕和蕭雲菁，在聽到這句話的第一時間就帶人擡腳朝著偏廳走去。
這算什麽？指導小姐們怎麽聽墻角麽？
曹管事跺了跺腳，疾步朝著走遠的兩位小姐趕過去。
這叫什麽事兒啊！
見到曹管事氣急敗壞離開的樣子，秦小姐哈哈的笑開了，只是剛笑了兩聲，連連的咳嗽讓她想起如今自己的嗓子並不適合大笑。
原本矗立在門外的一群仆婦們個個都緊張的低下了頭。剛擡步沒走遠的曹管事詫異的回頭，眼裏的憐憫怎麽都藏不住。
好好的一個姑娘，原本只是沒了一個未婚夫，如今不僅身子有恙，連嗓子都毀成這樣了。
笑聲和咳嗽聲也傳進了門內，裏面的氣氛一時凝固了下來。
秦小姐身體和嗓子一直沒有完全恢覆的事情，蕭老太太是聽曹管事回稟過的。但是因為對方一直拒絕接受自己找的大夫送的補品，所以她並不清楚實際的恢覆情況。
事實上她的關心也就到此為止：每日派著管事去慰問，命下人們在日常事情上事事滿足她的要求。
“嗓子怎麽成這樣了？”蕭老太太對蕭大太太低聲問道，“你上次見她是什麽時候？”
“她搬回去以後一直對我避而不見，我因為身份尷尬也不好經常去。”蕭大太太臉色微紅。
蕭老太太責怪的看了兒媳一眼並沒有說話。
跟她訂婚的是她的兒子，害她受傷的是她的女兒，蕭大太太的身份確實尷尬到沒辦法強行讓對方見自己一面。
廳堂客座上，從進門到現在一直保持微笑沒有出聲的客人聽到婆媳兩人的對話，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幾年不見，怎麽混的那麽慘？
這是他的第一想法。
混的那麽慘了，那她會怎麽選？
這是他的第二想法。
這時秦小姐終於由著青青掀開門簾踏門而進，眾人各異的目光全部集中過去。
秦小姐站在門口並沒有行禮，反而將手中已經有些涼意的手爐遞給青青，隨後親自解下鬥篷，扔給了一直侯在門口負責整理的仆婦。
晚輩進門要先行禮才能脫衣。這是怎麽回事？不懂規矩嗎？
在場的人心裏疑惑再起。
蕭老太太再次看了眼身邊的蕭大太太，眼裏的責備更深。
這一幕恰巧落在了秦小姐的眼裏，她皺眉思索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自己已不再是以前的身份。
她以前的身份可從來不用先對別人行禮，更別提這屋子裏面未必有能夠受的起她行禮的人。
這樣根深蒂固的習慣幾十年，一時之間還真不容易改回來。
改不過來那就不改了，反正她也不是個禮節重的人。
秦小姐臉上重新掛上笑意，目光轉向坐在客座上的男子。相比對她們補個禮，她更好奇這位想見她的個人是誰。
蕭家眾人頓時有些尷尬，這種被熟視無睹讓蕭老太太於情於理上都不得不開口說點什麽。
她收起臉上的笑意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口，卻率先被人搶過話頭。
“是你啊！”秦小姐開口說道，臉上展開笑顏，“沒想到會是你。”
沒想到會是你？
“不，”秦小姐說道，恍然大悟後臉上笑意擴大，“沒想到你這麽大了。”
沒想到你這麽大了？
蕭老太太被這兩句話怔的一頭霧水，原本要說的話也忘得一幹二凈，她再次責備的看向蕭大太太。
這是怎麽個情況？
蕭大太太緊緊的低著頭，不敢迎視蕭老太太的目光。
但是這個目光並沒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蕭大太太擡起頭，朝著眾人眼中的焦點看去，和大家一樣露出疑惑的神情。
那位男子臉上竟然奇妙的帶著笑和故舊般見面的感慨。
難道這兩個人真的認識啊？
廳堂裏的氣氛有些詭異，這種詭異就連神經大條的青青也覺察到了。
“小姐。”
青青拉了拉秦小姐的衣服，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小姐，自從上次落水以後，小姐她經常說一些匪夷所思的話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小姐。我們去那邊坐吧。”青青說道。
“好！”秦小姐收回思緒，朝著廳堂中的男子點頭示意，領著青青在位置上坐定。那位被認出身份的男子也收斂起臉上的情緒。
一旁的婢女連忙將小點和茶水端上，青青一一接過以後就代替秦小姐揮退了婢女。
秦小姐對於自己婢女的越俎代庖熟視無睹，她的視線重新在屋子裏面掃視。
既然是會客，自然是會客的主人正位，那麽那個花白頭發的太太一定就是當年的蔣琬，坐在她身邊的就是掌家的大太太。
蔣琬啊，秦小姐臉上的笑意帶著些可惜。如今她也才不到五十歲吧，竟然已經頭發花白蒼老成這樣了。
不過今天她不是重點，客座的那個男人才是重點。
“怎麽？你們沒有認出他的來歷？”
秦小姐指了指坐在她對面的客人，這她從進來到坐下對蕭老太太說的第一句話。
“放肆！誰讓你這麽跟老太太說話的！”蕭老太太身後有仆婦喝道。
蕭老太太直直的看著神情無波的秦小姐，絲毫沒有斥責身後仆婦的意思。
端坐在一旁的男子再次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秦小姐用眼神示意隨時準備暴起的青青稍安勿躁，轉而看向一直安靜而坐的蕭三太太。
“蕭三太太你也沒認出來嗎？”
這句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集中到了蕭三太太身上。這下不用秦小姐費心思去分辨，大家目光中的探詢就是最好的回答。
蕭三太太臉上微赫，心中雖然疑惑卻不得不回答說道：“沒認出來。”
秦小姐了然的點了點頭，略帶安撫的看了對方一眼。這一眼讓蕭三太太的臉更加紅了幾分。
蕭老太太冷冷的看著秦小姐的一舉一動，心裏想著的全是那兩句話。
沒想到是你。
沒想到你這麽大了。
看來至少來人的身份，這下到底會被揭出來了。
秦小姐的再次看向端坐在客座上的男子。
“來。把你的青竹笛亮出來！”她突然開口說道。
這句話再次掀翻了整個屋子。
青竹笛？
寧長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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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讓曹管事心裏氣憤不已。
老太太急著要見的人，就算是尋常晚輩也應該盡快趕過去，更何況她現在的身份好歹依然還是蕭家未過門的媳婦。
雖說大公子和她退婚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但是婚一日未退，她的身份就一日不變，依然是大公子的未婚妻。
這個身份讓她在蕭家能夠享受到主子的待遇，卻也規定了她必須履行主子的義務。
比如說，就是若得長輩召見，必須立即應召。
像現在這樣磨磨蹭蹭心不在焉的態度，是絕對不能有的。
“小姐。”青青拉了拉秦小姐的衣角，聲音裏面滿是忐忑，“我們走了那麽久才到這裏，老太太會不會生氣啊？”
秦小姐臉上原本淡淡的笑意變濃，略帶安撫的看了婢女一眼。
小丫頭一路上故作鎮定的由著自己左停右歇，眼瞅著終於到了地方才忐忑不安的敢問自己。
“我是不怕的，反正我不是蕭家的人，他們怎麽都不能賣了我。但是你不一樣。”
“我有什麽不一樣？”
青青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其實說到底還真沒有什麽不一樣的，都只是個客居的身份。
自從蕭老太爺去世以後，蕭家從未想過要承認這份婚約。
原本是因為秦嫃嫃年紀太小不好將退婚的事情提上日程，如今她已經及笄可以嫁人，蕭雲卓也已經及冠可以娶親。
這件事情已經到了可以合理解決的最好時候。
“別怕，”秦小姐指了指屋子說道，“急切著要見我的肯定不是她。”
青青瞪大了眼睛一臉迷茫。秦小姐再次笑了笑，並不想解釋這個覆雜的話題。
秦嫃嫃的存在對於蕭家來說是個難堪，這段婚約更是不願意被提及人前。既然如此除非必須蕭家肯定不會讓她見外人。
而曹管事剛才說蕭老太太是在見到來人以後突然要見她，那就說明來人的身份大到讓她不得不把難堪和回避的事展現在外人面前。
這個人到底是誰？
秦小姐嘴角的笑意帶著點玩味。
這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已經聽到了幾個原本熟悉的名字，不知道今天會見到的這個，到底是這幾個人中的一個，還又一個故人呢？
而這個人的又到底為什麽會為了這段婚約而來呢？
她心裏這樣想著，擡腳就準備往門內走去。青青瞧著秦小姐的動作連忙疾步跟上。
“對了，”秦小姐突然有了惡作劇的心思，她收回腳對身後的管事說道，“外面冷，讓兩位小姐去偏廳侯著吧。”
以蕭家這兩位小姐的好奇心，真不能保證不會做出聽墻角的事情。既然橫豎要聽墻角，找個溫暖的地方喝著熱茶聽豈不是更好？
曹管事楞了一下，才明白秦小姐這句話其實並不是跟自己說的。
原本在五步開外站著的蕭雲燕和蕭雲菁，在聽到這句話的第一時間就帶人擡腳朝著偏廳走去。
這算什麽？指導小姐們怎麽聽墻角麽？
曹管事跺了跺腳，疾步朝著走遠的兩位小姐趕過去。
這叫什麽事兒啊！
見到曹管事氣急敗壞離開的樣子，秦小姐哈哈的笑開了，只是剛笑了兩聲，連連的咳嗽讓她想起如今自己的嗓子並不適合大笑。
原本矗立在門外的一群仆婦們個個都緊張的低下了頭。剛擡步沒走遠的曹管事詫異的回頭，眼裏的憐憫怎麽都藏不住。
好好的一個姑娘，原本只是沒了一個未婚夫，如今不僅身子有恙，連嗓子都毀成這樣了。
笑聲和咳嗽聲也傳進了門內，裏面的氣氛一時凝固了下來。
秦小姐身體和嗓子一直沒有完全恢覆的事情，蕭老太太是聽曹管事回稟過的。但是因為對方一直拒絕接受自己找的大夫送的補品，所以她並不清楚實際的恢覆情況。
事實上她的關心也就到此為止：每日派著管事去慰問，命下人們在日常事情上事事滿足她的要求。
“嗓子怎麽成這樣了？”蕭老太太對蕭大太太低聲問道，“你上次見她是什麽時候？”
“她搬回去以後一直對我避而不見，我因為身份尷尬也不好經常去。”蕭大太太臉色微紅。
蕭老太太責怪的看了兒媳一眼並沒有說話。
跟她訂婚的是她的兒子，害她受傷的是她的女兒，蕭大太太的身份確實尷尬到沒辦法強行讓對方見自己一面。
廳堂客座上，從進門到現在一直保持微笑沒有出聲的客人聽到婆媳兩人的對話，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幾年不見，怎麽混的那麽慘？
這是他的第一想法。
混的那麽慘了，那她會怎麽選？
這是他的第二想法。
這時秦小姐終於由著青青掀開門簾踏門而進，眾人各異的目光全部集中過去。
秦小姐站在門口並沒有行禮，反而將手中已經有些涼意的手爐遞給青青，隨後親自解下鬥篷，扔給了一直侯在門口負責整理的仆婦。
晚輩進門要先行禮才能脫衣。這是怎麽回事？不懂規矩嗎？
在場的人心裏疑惑再起。
蕭老太太再次看了眼身邊的蕭大太太，眼裏的責備更深。
這一幕恰巧落在了秦小姐的眼裏，她皺眉思索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自己已不再是以前的身份。
她以前的身份可從來不用先對別人行禮，更別提這屋子裏面未必有能夠受的起她行禮的人。
這樣根深蒂固的習慣幾十年，一時之間還真不容易改回來。
改不過來那就不改了，反正她也不是個禮節重的人。
秦小姐臉上重新掛上笑意，目光轉向坐在客座上的男子。相比對她們補個禮，她更好奇這位想見她的個人是誰。
蕭家眾人頓時有些尷尬，這種被熟視無睹讓蕭老太太於情於理上都不得不開口說點什麽。
她收起臉上的笑意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口，卻率先被人搶過話頭。
“是你啊！”秦小姐開口說道，臉上展開笑顏，“沒想到會是你。”
沒想到會是你？
“不，”秦小姐說道，恍然大悟後臉上笑意擴大，“沒想到你這麽大了。”
沒想到你這麽大了？
蕭老太太被這兩句話怔的一頭霧水，原本要說的話也忘得一幹二凈，她再次責備的看向蕭大太太。
這是怎麽個情況？
蕭大太太緊緊的低著頭，不敢迎視蕭老太太的目光。
但是這個目光並沒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蕭大太太擡起頭，朝著眾人眼中的焦點看去，和大家一樣露出疑惑的神情。
那位男子臉上竟然奇妙的帶著笑和故舊般見面的感慨。
難道這兩個人真的認識啊？
廳堂裏的氣氛有些詭異，這種詭異就連神經大條的青青也覺察到了。
“小姐。”
青青拉了拉秦小姐的衣服，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小姐，自從上次落水以後，小姐她經常說一些匪夷所思的話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小姐。我們去那邊坐吧。”青青說道。
“好！”秦小姐收回思緒，朝著廳堂中的男子點頭示意，領著青青在位置上坐定。那位被認出身份的男子也收斂起臉上的情緒。
一旁的婢女連忙將小點和茶水端上，青青一一接過以後就代替秦小姐揮退了婢女。
秦小姐對於自己婢女的越俎代庖熟視無睹，她的視線重新在屋子裏面掃視。
既然是會客，自然是會客的主人正位，那麽那個花白頭發的太太一定就是當年的蔣琬，坐在她身邊的就是掌家的大太太。
蔣琬啊，秦小姐臉上的笑意帶著些可惜。如今她也才不到五十歲吧，竟然已經頭發花白蒼老成這樣了。
不過今天她不是重點，客座的那個男人才是重點。
“怎麽？你們沒有認出他的來歷？”
秦小姐指了指坐在她對面的客人，這她從進來到坐下對蕭老太太說的第一句話。
“放肆！誰讓你這麽跟老太太說話的！”蕭老太太身後有仆婦喝道。
蕭老太太直直的看著神情無波的秦小姐，絲毫沒有斥責身後仆婦的意思。
端坐在一旁的男子再次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秦小姐用眼神示意隨時準備暴起的青青稍安勿躁，轉而看向一直安靜而坐的蕭三太太。
“蕭三太太你也沒認出來嗎？”
這句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集中到了蕭三太太身上。這下不用秦小姐費心思去分辨，大家目光中的探詢就是最好的回答。
蕭三太太臉上微赫，心中雖然疑惑卻不得不回答說道：“沒認出來。”
秦小姐了然的點了點頭，略帶安撫的看了對方一眼。這一眼讓蕭三太太的臉更加紅了幾分。
蕭老太太冷冷的看著秦小姐的一舉一動，心裏想著的全是那兩句話。
沒想到是你。
沒想到你這麽大了。
看來至少來人的身份，這下到底會被揭出來了。
秦小姐的再次看向端坐在客座上的男子。
“來。把你的青竹笛亮出來！”她突然開口說道。
這句話再次掀翻了整個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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